国内旅游的大规模兴起是2000年,起因是国家调整了假日制度,全年形成了三个黄金周,旅游需求有了连续性时间保证,国内旅游才有了大发展的条件,到2019年国内旅游达到60亿人次。
旅游是一种人的空间移动,通过空间移动实现人与自然空间的交换,获得某种效用。从交换主体(旅游者)的条件划分的旅游形态,一种是体能性旅游,一种是技能性旅游。体能性旅游是借助于人体基本的运动能力满足旅游消费的旅游形态,观光旅游、度假旅游、休闲旅游都属于体能性旅游形态;技能性旅游是通过旅游者掌握并运用专门技术实现旅游的旅游形态,滑雪旅游、滑板旅游、滑翔旅游、登山旅游、探险旅游、潜水旅游、帆船旅游、攀岩旅游都属于技能性旅游形态。
我国旅游发展引擎的驱动力量,既是一个理论问题,也是一个重大实践问题。纵观我国40多年的旅游发展历程,在不同的旅游发展阶段,驱动我国旅游发展的引擎都是不同的。在旅游发展的初期,依靠的是“对外开放”的引擎,借助于外部需求红利,构建起我国旅游发展的基础;在旅游发展的中期,特别是国内旅游需求的兴起,依靠的是资源、土地和劳动等要素驱动,构建起较为完整的旅游产业体系,使我国旅游的进入了一个黄金发展阶段,成为我国社会经济的支柱产业;过去的10年,依靠投资驱动,全方位带动我国旅游从“小旅游”体系向“大旅游”体系转型,构建起较为完善的旅游经济体系。进入新发展阶段,要实现旅游的高质量发展,依靠要素驱动和投资驱动,是难以提升旅游领域全要素生产率的,创新驱动必然成为推动旅游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引擎。通过制度创新,创造旅游新需求,产生新市场;通过产品创新,创造旅游新玩法,产生旅游形式;通过技术创新,创造旅游新服务,构建旅游新流程,形成资源与要素新能量;通过管理创新,创造旅游新机制,产业旅游,产生旅游发展的新环境;通过组织创新,创造新市场主体,产生新业态,构建旅游组织新的生态圈,形成旅游新的产业链。因此,变局中的新旅游,就是通过创新驱动引擎,全面推动我国旅游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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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旅游一个突出表现是数字赋能下的旅游。是以互联网为依托,通过运用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和场景技术,对旅游价值链和产业链升级改造,优化要素与资源配置,重构旅游组织生态圈的旅游新模式。数字赋能下的旅游与传统旅游的重大区别在于旅游组织生态的变革。传统旅游的组织是以企业组织生态为核心的,旅游资源与要素的配置以及运营都是以某个处在产业链核心地位的企业为中心实现的。在先前旅游发展中,旅游运行都是以“旅行社”这种企业组织为核心的,旅行社成为当时旅游资源和旅游要素的配置者、运营者,旅游资源和要素的供给者如酒店、景区都是依据旅行社线路产品的技术标准提供自己的产品和服务。数字赋能下的旅游是以平台组织生态为核心的。旅游资源与要素配置、运营多数是通过数字平台组织来完成的,平台组织成为旅游资源配置的运营主体。旅游平台借助于数字技术和场景技术构建起组织生态圈,不仅注重线上的数字技术为旅游服务商和旅游者提供服务性变革,也能通过数字技术整合旅游资源,更能按照共享经济的法则盘活闲置资源,提升旅游全要素生产率,从而对旅游产业全方位改造和升级。因此,变局中的新旅游,就是从原先的企业组织生态为中心向平台组织生态为中心转变,形成新的旅游组织生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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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清楚地看到,进入新的发展阶段,在经济社会领域,旅游化已经成为一种趋势。具体表现在消费、空间和产业的旅游化过程。消费的旅游化反映在人们日常花费支出中用于旅游、休闲比重在不断提升,旅游成为家庭日常消费的重要部分;空间的旅游化表现为一个地区常住人口的出游率以及外来旅游者的到访率不断提高;产业的旅游化表现为旅游领域行业种类和企业数目不断增加,业态不断丰富,就业人数不断扩大。如果这种发展趋势不断强化,旅游化必然成为工业化之后,推动社会经济发展的一种新型发展方式。通过工业化和旅游化“两化”的双轮驱动,全面推动中国社会经济实现新发展阶段各项目标。借助于日益增长的巨量旅游消费,通过对经济社会资源、相关产业、生态环境、公共服务等要素整合和优化,形成与社会经济的融合发展的态势,成为全面带动和促进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力量。因此,变局中的新旅游,旅游化将成为社会经济发展的一种发展方式。